第32章 社恐星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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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社恐星32
“好。”
姜意沒有拒絕。
姜空則轉頭看向其他人, 詢問道：“我們打算去那邊的水果店看看，買點水果或者水果汁。”
“要一起嗎？”
羅嘉錦率先點頭，“我也去。”
“這個天氣太熱了。”
沈平也跟著點頭。
“那我跟導演說一聲。”
裴無司主動道。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不一會兒, 一行八個人就進入水果店。
水果店裏面空間很大，開了空調, 墻上貼著鏡子, 一眼看過去，店面裏滿滿當當的水果。
有完整的, 也有現切的果盤。
店員穿著整齊的服裝，面帶微笑詢問：“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嗎？”
姜空走上前, 主動開口：“可以來兩杯西瓜汁嗎？”
店員點頭，“當然可以。”
“兩杯西瓜汁。”
她對後廚說完，又面帶微笑看向姜空。
“麻煩請等一會。”
姜空點頭, 讓開位置, 其他人也先後點了一杯鮮榨的果汁。
等果汁全部拿到手, 導演那邊也有了回覆。
——車子出問題了，現在還在修理。
“抱歉抱歉，我們現在就另外找車去接大家。”
“我可以聯系北城中學，大家先返回校內……”
導演的聲音大家都聽的見。
羅嘉錦吸一大口冰涼的西瓜汁，擡頭看一眼外面的大太陽，繼續問店員。
“可以在這裏面避暑嗎？”
店員點頭，“當然可以，我現在就詢問同事有沒有多餘的凳子。”
“或者, 如果幾位中有吉吉果味會員, 可以直接用會員室。”
羅嘉錦點點頭，“好, 那就麻煩你了。”
“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沒關系。”
店員搖搖頭，打電話詢問同事能不能找幾個凳子到前面來。
“會員室是空的為什麽不能給我們用一下？”
“通融一下唄。”
——
“你好，請問怎麽成為會員？”
兩個聲音一前一後，幾乎同時響起。
店員笑容僵了一下，她循聲看過去，看見毛克正笑嘻嘻看著她。
“不好意思先生。”
“會員室的使用需要刷會員碼，普通店員需要向上級請示才能使用會員室。”
說完，她又擡頭看向裴無司。
“裴先生你好，會員需要滿足以下兩個條件：第一，在吉吉果味購買水果兩年以上，是吉吉果味的忠實粉絲；第二，在吉吉果味累積消費金額達到一萬元以上，將自動升級為會員。”
“或者，直接置辦會員卡，也可以成為會員。不過，如果你不是在北城常呆，這邊不建議你置辦會員卡。”
裴無司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還在思考。
而毛克已經一臉不開心批評了。
“太不人性化了，難怪吉吉果味沒什麽人氣。”
“我以前在澳洲遇見的水果店，都是可以免費進去避暑的。你們的服務有點問題啊，你們有多少會員？”
【啊？這態度還叫有問題？】
【這態度算好的了吧，還幫你找凳子，避暑。】
【我都見過直接不讓在門口站的。】
【吉吉果味可火了，我們家水果都是在吉吉果味買的】
【吉吉果味的會員可以免費送貨上門，提前訂貨，水果質量有問題包退換，有很多優惠，非常值得的】
【這個毛克吧，突然不咋喜歡他，是我一個人嗎？】
【前面的同學，不是你一個人，我也有點煩他，有時候話太多了，還基本都在炫耀】
【哈哈居然有人羨慕嫉妒大哥了，大哥幹的好！】
【大哥說的沒錯啊，這就是態度問題，有空的會員室不讓大家去休息，幹嘛呢？】
【對於以上，我有六點要說：……】
店員翻一個白眼，臉色已經隱隱有些不好了。
沈平導演將毛克拽到身後，不高興道：“你閉嘴。”
“抱歉。”
他主動道歉。
姜空站在人群後面，附耳聽姐姐說完，又從後面擠到櫃臺前。
“你好，我想請問，青城那邊的會員可以在這邊用嗎？”
“可以的。”
店員笑著點頭。
姜空拿著姐姐的手機，將會員碼遞給店員。
店員掃了一下碼，看著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黑金會員，驚訝一瞬，隨即笑容放大。
“你好，請問你跟……”
“我姐的會員。”
姜空說著轉頭，姜意捧著西瓜汁，站在人群的後面，對上姜空的視線後，目光又移到店員身上。
“是我。”
她點點頭。
“好的。”
店員站起身，走出來。
“麻煩幾位跟我移步會員室。”
會員室在後面，穿過一米的走廊，就來到左手邊門前。
“請刷會員碼。”
店員笑道。
姜空將會員碼對準門上的攝像頭，“滴”的一聲，門開了。
“尊敬的黑金會員姜意女士，歡迎光臨吉吉果味，北城中學店。”
打開的同時，門上的智能系統自動播報。
姜空將手機遞還給姜意，對店員道謝後，走進會員室。
會員室裝修的非常好，有沙發，有會談桌，有廁所、更衣室，還有一個睡覺的小臥室。
房間裏溫度很舒適，空氣清新，窗外能看見柏油馬路和整齊排列的景觀樹。
店員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來到姜意身邊。
“姜女士您好，黑金會員是全國通用的，您在全國吉吉果味的任何一個門店都享受最高級別的會員待遇。”
姜意點頭，“好的好的，謝謝。”
店員繼續道：“所以，您可以選擇想要的服務。”
說著，她遞過來一個平板。
平板上有各種果盤，果汁還有蛋糕甜品之類。
姜意將目光投向姜空。
姜空走上前，主動接過平板，詢問裴無司。
“裴哥，導演說什麽時候能到嗎？”
裴無司看一眼手機，“半個小時內可以，車子快修好了。”
姜空點點頭，“那大家還需要再吃個果盤嗎？”
羅嘉錦沈吟，“一點點吧，快到吃飯的時間了。”
“好，那是選擇……”
姜空湊過去跟大家一起選果盤。
店員站在旁邊，微笑等候。
從姜意展示出會員身份，就一言不發的毛克，只覺得丟臉。
他坐在沙發的角落，等待其他人都點完，開始感謝姜意，才憤憤道：“一個小小的黑金會員罷了。”
“有……”
他話沒說完，店員就停下腳步。
“吉吉果味是全國銷量第一的連鎖水果店，分店開遍國內的百分之八十的城市。而黑金會員是吉吉果味最高的會員等級，全國吉吉果味註冊會員超1億人，黑金會員數量不超過一百人。而且姜意女士是三級的黑金會員，這種會員一般都是擁有吉吉果味股份的老板。”
她說完，退出房間。
會員室內一片安靜。
姜空頓了頓，湊到姐姐身邊。
“姐，你還有吉吉果味的股份？”
姜意遲疑點頭。
“好像是很小時候買的。”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吉吉果味的老板好像是周叔叔朋友？”
姜空搜索一會，看見照片後恍然大悟點頭。
“是的是的。”
“周叔叔朋友，我們前兩天過年還見過，和周叔叔打牌輸了耍賴那個。”
兩個人低聲聊著。
房間裏，羅嘉錦已經毫不客氣開口。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
毛克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沈平也跟著開口：“毛克，這件事，你……”
他搖搖頭，“店員給我們地方歇腳，還主動說找凳子，已經很不錯了。”
“人家姜意算小半個這裏的老板都沒說什麽，你倒是先指責起來。”
他嘆一口氣，總結：“我不理解。”
“你後面說那些是在惱羞成怒還是嫉妒？”
沈平問的格外直白，毛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緩了一會才開口：
“不好意思，是我沒控制住脾氣。我以前在國外沒有……”
“……”
沈平緩緩閉上眼，已經懶得聽他把話說完了。
這都是什麽人啊。
導演請的都是什麽人啊。
他現在嚴重懷疑，節目的熱搜都是導演自己花錢買的，不然來的這都是什麽妖魔鬼怪？
毛克說完後，並沒有人理他，氣氛一時更加尷尬。
直到店員將果盤送來，氣氛才緩和起來。
【股份！！我的天，姐姐好有錢啊】
【是的是的，看來姜意和姜空姐弟真的挺有錢的。】
【哈哈其實平時看姐姐的生活習慣，就知道他們肯定不缺錢了】
【黑金會員，我真的好羨慕啊，我是普通會員都有很多優惠了，難以想象黑金會員能有多大的優惠】
【據說是能直接聯系店長，送貨上門的程度】
【毛克……真的好尷尬啊】
【他，我真的很無語，真的就是惱羞成怒的感覺】
【哈哈哈羅老師懟的好，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
【對，沒會員還一直逼逼賴賴，無語死這種人】
【大哥都說了，他只是在國外，不是很習慣這種情況】
【額……他真的好喜歡提國外啊（汗）（汗）】
【支持大哥，毛克加油！只是不習慣，大哥也道歉了，沒必要揪著不放吧】
【毛克加油！很喜歡你的視頻，做自己就好！】
……
導演二十分鐘後到的，大家離開吉吉果味前，店員還找姜意和姜空姐弟合影了一張。
八個人坐上車後，導演立刻跟大家道歉。
“抱歉抱歉，出了一點小狀況。”
“溫度太高，車子在過來的時候突然爆胎，剛剛才換好。”
【導演終於來了，好慢】
【車子還能出問題，節目組到底是幹的什麽事？】
【對啊，出行前都不會檢查車子嗎？】
【溫度太高車子爆胎也不是人能決定的吧】
【爆胎怎麽不早說呢？讓大家等那麽久，要是沒有水果店，那得曬掉一層皮啊。】
【沒說是開車司機的事，導演聯系不上人也很懵啊】
導演繼續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去吃飯，已經給大家在瑞林酒店訂好餐了。”
“吃完，大家在酒店休息，下午我們再繼續。”
彈幕的風向快速走偏。
【瑞林酒店……是那個一頓飯最便宜也要十幾萬的酒店嗎？】
【還沒去瑞林吃過，希望別關直播，就當是長長見識了】
【啊啊啊瑞林的飯菜味道巨絕，吃過一次，真的很好吃，就是貴！】
【對！瑞林除了貴，沒有其他缺點了。】
【好奇，瑞林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沒聽錯吧？真的是那個節假日要提前半個月預約的瑞林？】
【哇塞哇塞哇塞，已經點好外賣了，等著下飯】
【哈哈哈換做是我，一下子就不生氣了，等那麽久值得】
聽到是瑞林，嘉賓們也楞了一下。
沈平第一個開口，有些感慨：“我上一次去瑞林還是五年前了。”
羅嘉錦跟著點頭，“我也是，有好幾年沒去過瑞林了，不知道這幾年又變化成什麽樣。”
毛克眼睛卻逐漸亮起來，“我倒是前段時間才去過。”
“之前我從國外回來時候，朋友給我接風洗塵，就是在瑞林酒店。”
“我有個朋友在瑞林一家酒店當經理，關系挺不錯，到時候我問問應該可以在瑞林逛一逛。”
他說著，拿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沒一會就掛斷電話點點頭。
“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過去，還可以參觀一下。”
他話說完，但是卻沒什麽人搭理他。
沈平一言不發。
羅嘉錦冷淡應一聲。
裴無司和沈向城在聊天。
常喜明老師拿著姜空的小風扇，慢悠悠吹著。
姜意轉頭與姜空對視一眼，眉頭皺起，面露難色。
姜空也跟著皺起眉頭，他擡頭看向導演。
“導演，我和我姐自費去其他地方吃可以嗎？”
“去其他地方？”
導演一楞，不太理解。
“為什麽？”
姜空訕笑一下，含糊道：“我跟我姐都不太適應。”
不太適應？
導演更迷了，這是什麽形容詞。
但他還是拒絕道：“原則上來說，是不可以的哦。”
“除非你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姜空：“……”
“就……容易尷尬。”
“就這一個理由？”
姜空遲疑點頭。
導演笑起來，隨後立刻正色拒絕：“不可以哦。”
“已經快要到了。”
姜空與導演對視幾秒後，放棄掙紮低下頭摁亮手機。
毛克看看他，再次主動開口：
“瑞林酒店是全國排名前幾的五星級酒店，雖然主要是提供住宿的場所，但它的餐飲服務要更加出名。很多人舉辦晚宴、生日會、婚禮等，都喜歡在瑞林酒店。”
“我家裏人之前就考慮過，等我以後結婚，在瑞林包場。”
說完，他又主動cue姜空，“你們當初要是住的是瑞林酒店，就根本不會發生酒店進人的事。”
“不過瑞林酒店的房間也不好定就是，而且全國就那麽幾家。”
姜空含糊點頭應聲，手在手機上瘋狂敲打，沒分給他半點註意力。
上次沒住瑞林酒店，是快被罵死了。
那天他都沒敢接電話，一切溝通都通過文字進行。
姜意低著頭，扣著手機殼，滿心慌張與糾結。
她忍不住去看身邊姜空的手機屏幕，能看見弟弟發了一大串過去，但是那邊去寥寥回覆。
片刻後，姜空擡起頭，朝姜意搖搖頭。
躲不過。
姜意靠到座椅上，擡頭看向窗外。
怎麽辦？
毛克還在說話。
“要訂瑞林酒店，至少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你們當時估計也來不及。”
裴無司聞言，開口道：“當時，海城的瑞林在全面翻修，從三月份開始，近半年都不對外營業。”
“哦”
毛克尷尬一瞬，“是嗎？我沒太了解。”
“翻修半年時間，也只有瑞林酒店這樣了。”
“我那個朋友，很厲害，是我在國外留學時遇見的朋友，那一會遇見的朋友，現在回國後，最差也混成經理，老板了。”
他繼續說著，但是姜意和姜空都沒有心思理他，甚至沒註意到他說了什麽。
車子在瑞林酒店停車位停下，姜意忍不住也摁亮手機，找到聯系人。
【表哥】
【小兔探頭jpg.】
對面回的很快。
【……】
姜意趕忙把手機送到姜空面前。
姜空壓低聲音，飛快道：“你撒個嬌試試。”
話音剛落，毛克和裴無司就往姜空那邊看了一眼。
姜意：【我錯了。】
【小兔道歉jpg.】
對面沒再回覆。
導演已經催著大家下車了，姜意跟著一行人下車，和姜空一塊磨磨蹭蹭走到最後。
而瑞林酒店門口——
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拿起手機看一眼，嘆一口氣，又對著周圍人說：“改一下詞。”
“到時候歡迎節目組，橫幅別用錯了。”
周圍人紛紛應聲。
約莫一分鐘後，導演帶著嘉賓們剛剛踏入瑞林酒店，一群工作人員就熱情圍上來。
“砰砰砰”
手動的禮花拉開，彩色的紙帶立刻洋洋灑灑撒了大家一身。
“熱烈歡迎節目組來到我們瑞林酒店，歡迎歡迎！”
工作人員拉著橫幅，齊聲喊道。
說完，又啪啪鼓起掌來。
導演：？
其他嘉賓：？
毛克：……我兄弟這麽熱情？
姜空和姜意則目光四處搜尋，看見不遠處避著鏡頭的熟悉西裝身影後，不約而同頭一縮。
應該是放過他們一碼了。
姜意和姜空不約而同松一口氣。
“這……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大家太熱情了。”
導演非常感動。
毛克也跟著問：“這是你們經理吩咐的？”
工作人員們點點頭，隨後一個工作人員就站出來，領著大家往訂好的包廂走。
“太熱情了。”
毛克感嘆：“沒想到，我也是屬實沒想到。”
“大家這麽多年沒見，還給我這樣搞，還照顧到了大家。”
【我的媽，真的好震驚我】
【哈哈哈哈瑞林在我心中的格調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哈哈哈救命，我感覺好尷尬啊】
【跟大家一起還好，要是一兩個人，那真的會尷尬死】
【沒想到瑞林酒店這麽熱情】
【好像是毛克朋友的功勞】
【哇，那絕對不是普通的經理吧？】
【大哥很低調啊】
【支持大哥，大哥就是牛掰】
【這才是後臺，水果店算什麽？五星級的酒店才是最厲害的】
【但是，這酒店也不是毛克的啊】
【人脈懂不懂？懷疑這個彈幕是不是都是一些沒畢業的學生發的？人脈的重要性都不知道】
毛克難掩喜意，立刻拿出手機當著直播間觀眾的面，給朋友發了一個紅包。
【大哥就是闊氣】
【我尋思著，微信紅包最高不就兩百嗎？】
【哈哈哈哈別說，不然有些人又要破防了】
【看剛剛水果店的事現在還要提，就知道有些人破防的多厲害了】
工作人員領著大家進入酒店包廂後，毛克的話還是沒停。
服務員開始上菜時，毛克的話依然沒停。
時間已經不早，菜全部上完後，導演征求大家意見後，只留了幾個固定機位開啟直播間。
瑞林酒店的飯菜非常棒，這一頓飯是毛克話最少的一頓飯。
難得他沒有那麽多話，大家也吃的很開心。
姜意心滿意足放下筷子，還沒歇一會，吃的差不多的毛克又開始了。
“你們說，我朋友給我這麽大的驚喜，我要不要去見見他？”
“他應該比較忙吧，不知道貿然去找他會不會打擾？”
姜意有點頭疼。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振動兩聲，姜意心頭一跳，打開手機，果然看見熟悉的微信頭像。
【吃完飯出來一趟。】
姜意等了一會，等姜空吃的差不多了，才把消息給他看。
姜空一驚，快速放下筷子。
“我吃的差不多了，大家慢慢吃，我去一趟洗手間。”
“姐你要去嗎？”
姜意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迅速離開包廂。
包廂外，姜燁正站在外面等。
聽見腳步聲，姜燁轉過身，看見一高一矮姐弟倆。
“嘿”
“表哥。”
姜空率先笑起來。
姜意跟著抿唇露出笑容，“表哥。”
姜燁沈著眉，對上兩個人的笑容後，不過幾秒，又忍不住破功。
“吃飽沒有？”
姜意點點頭。
姜空也點頭道：“吃飽了。”
“那過來。”
姜燁說著，率先走進隔壁包廂。
姜意和姜空也跟進去，包廂門重新關上。
三個人的包廂很安靜，呼吸安靜可聞。
姜空主動開口緩解氣氛：“表哥，怎麽到北城這邊了？”
“我們都好久沒見你了。”
姜燁是姜瀾哥哥的兒子，姜空和姜意兩個人的表哥，比兩個人大八歲。
也是瑞林酒店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瑞林酒店的總部在雲城，姜燁作為總經理，一般也在雲城呆著。
不知道這次怎麽到北城來了，應該不是……
姜空想著，突然有點心虛。
姜燁聽他提，臉色又冷下來。
“我不能到北城這邊來？”
“能能能。”
姜空連聲應答。
姜意跟著點頭。
姜燁看著兩個人，頓了一下，才繼續問：“上次，是怎麽回事？”
姜空低下頭，知道他問的是之前酒店碰到人的事，於是老老實實將事情又說了一遍。
“沒什麽大事。”
他最後總結完，又忍不住道：“本來經紀人不知道我身份，我也不好貿然跟他提說，我是瑞林的董事長，瑞林就算在翻修也沒問題，我可以進去住。”
“當然。”
他又快速打折，“是我警惕心不夠，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後一定不這樣！以後只要有瑞林，就住瑞林，絕對不去其他地方。”
姜燁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聽見姜空這麽說，臉色也就緩和了一點。
“知道就好。”
姜空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瑞林是自家的酒店，以前出門都是直接去瑞林住。
後來出道簽約後，出於對公司的不信任，也怕自己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人設，姜空就沒說這件事。
另外出道後都是經紀人安排訂酒店這些事，天南地北地跑，住酒店的次數多了，就更沒放在心上。
姜燁臉色又緩和一點，又低頭看向姜意。
“小意當時有沒有被嚇到？”
姜意搖搖頭，“沒有。”
“謝謝表哥。”
姜燁臉色徹底緩和，臉上也浮現淡淡的笑意。
“沒事就好，以後有事第一時間聯系我，我就算再忙，處理你們的事還是有功夫的。”
姜意再次點頭，擡頭撞見姜燁的笑意後，主動道：“我這次又釀了櫻桃酒，到時候給你拿幾瓶？”
“好。”
姜燁笑著應答，又細細叮囑一番，才放他們離開。
*
兩個人剛出門，就撞上回來的毛克。
毛克瞇眼看見兩個人，笑了一下道：“我說怎麽沒有在廁所看見姜空，原來你們倆沒去廁所啊。”
“怎麽從隔壁包廂出來？”
姜空沒第一時間應聲，目光打量他一圈後，落到他胸口的攝像機上。
“你在直播？”
節目組的直播間肯定不會跟著移動，毛克很大可能開的是自己的直播間。
被點破，毛克頓了一下，隨後道：“是又怎麽樣？節目組沒說不能直播吧？”
姜空搖頭，“沒說。”
“我們要回去了，麻煩讓讓。”
毛克沒動，繼續追問：“我就是問問，你急著走幹什麽？”
“我就是好奇，你們倆開始說來上廁所，結果上到隔壁包廂了。”
“碰見熟人了？”
而隨著他的問話，他的直播間也格外熱鬧。
【《熟人》哈哈，大家懂得都懂】
【嘶，玩的真花啊】
【其實我不太相信兩個人有錢的，父母早亡，一個剛剛進圈，誰知道錢是哪裏來的？】
【姜意好像從來沒說過她是做什麽工作的吧？】
【神神秘秘，躲躲藏藏】
【有錢大佬啊】
而聽見門外有動靜，羅嘉錦和其他人也紛紛走出來。
看見對峙狀的三個人，羅嘉錦擰眉，先插進去，把姜意拉到自己身後。
“怎麽了？”
“堵在門口幹嘛？”
毛克笑道：“沒什麽，就是好奇啊。”
“姜空和姜意說去洗手間，結果剛剛看見他們是從隔壁包廂走出來。”
“好奇一下而已啦。”
沈平皺眉，不太理解。
“別人的私事你好奇什麽？”
毛克攤攤手，“我是說萬一，萬一這間包廂不能進呢？”
“我有朋友在這邊當經理，他這麽照顧我，我怎麽說也得幫他排除一下危險吧？”
“或者說，他們是來見熟人的？那個要姜意撒嬌的人？”
話音一落，立刻如石子入湖，驚起波浪。
【還撒嬌？】
【咦】
【啊啊啊我剛剛摸來，這怎麽還有個直播間？發生什麽事了？】
【震驚，怎麽回事？】
【啊？什麽撒嬌？姐姐撒嬌什麽？】
姜空無語。
姜意也無語。
毛克兀自得意洋洋，以為他們被自己堵的沒話說，忽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麽？瑞林的兩位副董事長不能見我？”
轉頭一看，旁邊的包廂門不知什麽時候開啟，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西裝的男子擰眉看過來，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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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姜意沒有拒絕。
姜空則轉頭看向其他人, 詢問道：“我們打算去那邊的水果店看看，買點水果或者水果汁。”
“要一起嗎？”
羅嘉錦率先點頭，“我也去。”
“這個天氣太熱了。”
沈平也跟著點頭。
“那我跟導演說一聲。”
裴無司主動道。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不一會兒, 一行八個人就進入水果店。
水果店裏面空間很大，開了空調, 墻上貼著鏡子, 一眼看過去，店面裏滿滿當當的水果。
有完整的, 也有現切的果盤。
店員穿著整齊的服裝，面帶微笑詢問：“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嗎？”
姜空走上前, 主動開口：“可以來兩杯西瓜汁嗎？”
店員點頭，“當然可以。”
“兩杯西瓜汁。”
她對後廚說完，又面帶微笑看向姜空。
“麻煩請等一會。”
姜空點頭, 讓開位置, 其他人也先後點了一杯鮮榨的果汁。
等果汁全部拿到手, 導演那邊也有了回覆。
——車子出問題了，現在還在修理。
“抱歉抱歉，我們現在就另外找車去接大家。”
“我可以聯系北城中學，大家先返回校內……”
導演的聲音大家都聽的見。
羅嘉錦吸一大口冰涼的西瓜汁，擡頭看一眼外面的大太陽，繼續問店員。
“可以在這裏面避暑嗎？”
店員點頭，“當然可以，我現在就詢問同事有沒有多餘的凳子。”
“或者, 如果幾位中有吉吉果味會員, 可以直接用會員室。”
羅嘉錦點點頭，“好, 那就麻煩你了。”
“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沒關系。”
店員搖搖頭，打電話詢問同事能不能找幾個凳子到前面來。
“會員室是空的為什麽不能給我們用一下？”
“通融一下唄。”
——
“你好，請問怎麽成為會員？”
兩個聲音一前一後，幾乎同時響起。
店員笑容僵了一下，她循聲看過去，看見毛克正笑嘻嘻看著她。
“不好意思先生。”
“會員室的使用需要刷會員碼，普通店員需要向上級請示才能使用會員室。”
說完，她又擡頭看向裴無司。
“裴先生你好，會員需要滿足以下兩個條件：第一，在吉吉果味購買水果兩年以上，是吉吉果味的忠實粉絲；第二，在吉吉果味累積消費金額達到一萬元以上，將自動升級為會員。”
“或者，直接置辦會員卡，也可以成為會員。不過，如果你不是在北城常呆，這邊不建議你置辦會員卡。”
裴無司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還在思考。
而毛克已經一臉不開心批評了。
“太不人性化了，難怪吉吉果味沒什麽人氣。”
“我以前在澳洲遇見的水果店，都是可以免費進去避暑的。你們的服務有點問題啊，你們有多少會員？”
【啊？這態度還叫有問題？】
【這態度算好的了吧，還幫你找凳子，避暑。】
【我都見過直接不讓在門口站的。】
【吉吉果味可火了，我們家水果都是在吉吉果味買的】
【吉吉果味的會員可以免費送貨上門，提前訂貨，水果質量有問題包退換，有很多優惠，非常值得的】
【這個毛克吧，突然不咋喜歡他，是我一個人嗎？】
【前面的同學，不是你一個人，我也有點煩他，有時候話太多了，還基本都在炫耀】
【哈哈居然有人羨慕嫉妒大哥了，大哥幹的好！】
【大哥說的沒錯啊，這就是態度問題，有空的會員室不讓大家去休息，幹嘛呢？】
【對於以上，我有六點要說：……】
店員翻一個白眼，臉色已經隱隱有些不好了。
沈平導演將毛克拽到身後，不高興道：“你閉嘴。”
“抱歉。”
他主動道歉。
姜空站在人群後面，附耳聽姐姐說完，又從後面擠到櫃臺前。
“你好，我想請問，青城那邊的會員可以在這邊用嗎？”
“可以的。”
店員笑著點頭。
姜空拿著姐姐的手機，將會員碼遞給店員。
店員掃了一下碼，看著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黑金會員，驚訝一瞬，隨即笑容放大。
“你好，請問你跟……”
“我姐的會員。”
姜空說著轉頭，姜意捧著西瓜汁，站在人群的後面，對上姜空的視線後，目光又移到店員身上。
“是我。”
她點點頭。
“好的。”
店員站起身，走出來。
“麻煩幾位跟我移步會員室。”
會員室在後面，穿過一米的走廊，就來到左手邊門前。
“請刷會員碼。”
店員笑道。
姜空將會員碼對準門上的攝像頭，“滴”的一聲，門開了。
“尊敬的黑金會員姜意女士，歡迎光臨吉吉果味，北城中學店。”
打開的同時，門上的智能系統自動播報。
姜空將手機遞還給姜意，對店員道謝後，走進會員室。
會員室裝修的非常好，有沙發，有會談桌，有廁所、更衣室，還有一個睡覺的小臥室。
房間裏溫度很舒適，空氣清新，窗外能看見柏油馬路和整齊排列的景觀樹。
店員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來到姜意身邊。
“姜女士您好，黑金會員是全國通用的，您在全國吉吉果味的任何一個門店都享受最高級別的會員待遇。”
姜意點頭，“好的好的，謝謝。”
店員繼續道：“所以，您可以選擇想要的服務。”
說著，她遞過來一個平板。
平板上有各種果盤，果汁還有蛋糕甜品之類。
姜意將目光投向姜空。
姜空走上前，主動接過平板，詢問裴無司。
“裴哥，導演說什麽時候能到嗎？”
裴無司看一眼手機，“半個小時內可以，車子快修好了。”
姜空點點頭，“那大家還需要再吃個果盤嗎？”
羅嘉錦沈吟，“一點點吧，快到吃飯的時間了。”
“好，那是選擇……”
姜空湊過去跟大家一起選果盤。
店員站在旁邊，微笑等候。
從姜意展示出會員身份，就一言不發的毛克，只覺得丟臉。
他坐在沙發的角落，等待其他人都點完，開始感謝姜意，才憤憤道：“一個小小的黑金會員罷了。”
“有……”
他話沒說完，店員就停下腳步。
“吉吉果味是全國銷量第一的連鎖水果店，分店開遍國內的百分之八十的城市。而黑金會員是吉吉果味最高的會員等級，全國吉吉果味註冊會員超1億人，黑金會員數量不超過一百人。而且姜意女士是三級的黑金會員，這種會員一般都是擁有吉吉果味股份的老板。”
她說完，退出房間。
會員室內一片安靜。
姜空頓了頓，湊到姐姐身邊。
“姐，你還有吉吉果味的股份？”
姜意遲疑點頭。
“好像是很小時候買的。”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吉吉果味的老板好像是周叔叔朋友？”
姜空搜索一會，看見照片後恍然大悟點頭。
“是的是的。”
“周叔叔朋友，我們前兩天過年還見過，和周叔叔打牌輸了耍賴那個。”
兩個人低聲聊著。
房間裏，羅嘉錦已經毫不客氣開口。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
毛克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沈平也跟著開口：“毛克，這件事，你……”
他搖搖頭，“店員給我們地方歇腳，還主動說找凳子，已經很不錯了。”
“人家姜意算小半個這裏的老板都沒說什麽，你倒是先指責起來。”
他嘆一口氣，總結：“我不理解。”
“你後面說那些是在惱羞成怒還是嫉妒？”
沈平問的格外直白，毛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緩了一會才開口：
“不好意思，是我沒控制住脾氣。我以前在國外沒有……”
“……”
沈平緩緩閉上眼，已經懶得聽他把話說完了。
這都是什麽人啊。
導演請的都是什麽人啊。
他現在嚴重懷疑，節目的熱搜都是導演自己花錢買的，不然來的這都是什麽妖魔鬼怪？
毛克說完後，並沒有人理他，氣氛一時更加尷尬。
直到店員將果盤送來，氣氛才緩和起來。
【股份！！我的天，姐姐好有錢啊】
【是的是的，看來姜意和姜空姐弟真的挺有錢的。】
【哈哈其實平時看姐姐的生活習慣，就知道他們肯定不缺錢了】
【黑金會員，我真的好羨慕啊，我是普通會員都有很多優惠了，難以想象黑金會員能有多大的優惠】
【據說是能直接聯系店長，送貨上門的程度】
【毛克……真的好尷尬啊】
【他，我真的很無語，真的就是惱羞成怒的感覺】
【哈哈哈羅老師懟的好，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
【對，沒會員還一直逼逼賴賴，無語死這種人】
【大哥都說了，他只是在國外，不是很習慣這種情況】
【額……他真的好喜歡提國外啊（汗）（汗）】
【支持大哥，毛克加油！只是不習慣，大哥也道歉了，沒必要揪著不放吧】
【毛克加油！很喜歡你的視頻，做自己就好！】
……
導演二十分鐘後到的，大家離開吉吉果味前，店員還找姜意和姜空姐弟合影了一張。
八個人坐上車後，導演立刻跟大家道歉。
“抱歉抱歉，出了一點小狀況。”
“溫度太高，車子在過來的時候突然爆胎，剛剛才換好。”
【導演終於來了，好慢】
【車子還能出問題，節目組到底是幹的什麽事？】
【對啊，出行前都不會檢查車子嗎？】
【溫度太高車子爆胎也不是人能決定的吧】
【爆胎怎麽不早說呢？讓大家等那麽久，要是沒有水果店，那得曬掉一層皮啊。】
【沒說是開車司機的事，導演聯系不上人也很懵啊】
導演繼續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去吃飯，已經給大家在瑞林酒店訂好餐了。”
“吃完，大家在酒店休息，下午我們再繼續。”
彈幕的風向快速走偏。
【瑞林酒店……是那個一頓飯最便宜也要十幾萬的酒店嗎？】
【還沒去瑞林吃過，希望別關直播，就當是長長見識了】
【啊啊啊瑞林的飯菜味道巨絕，吃過一次，真的很好吃，就是貴！】
【對！瑞林除了貴，沒有其他缺點了。】
【好奇，瑞林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沒聽錯吧？真的是那個節假日要提前半個月預約的瑞林？】
【哇塞哇塞哇塞，已經點好外賣了，等著下飯】
【哈哈哈換做是我，一下子就不生氣了，等那麽久值得】
聽到是瑞林，嘉賓們也楞了一下。
沈平第一個開口，有些感慨：“我上一次去瑞林還是五年前了。”
羅嘉錦跟著點頭，“我也是，有好幾年沒去過瑞林了，不知道這幾年又變化成什麽樣。”
毛克眼睛卻逐漸亮起來，“我倒是前段時間才去過。”
“之前我從國外回來時候，朋友給我接風洗塵，就是在瑞林酒店。”
“我有個朋友在瑞林一家酒店當經理，關系挺不錯，到時候我問問應該可以在瑞林逛一逛。”
他說著，拿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沒一會就掛斷電話點點頭。
“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過去，還可以參觀一下。”
他話說完，但是卻沒什麽人搭理他。
沈平一言不發。
羅嘉錦冷淡應一聲。
裴無司和沈向城在聊天。
常喜明老師拿著姜空的小風扇，慢悠悠吹著。
姜意轉頭與姜空對視一眼，眉頭皺起，面露難色。
姜空也跟著皺起眉頭，他擡頭看向導演。
“導演，我和我姐自費去其他地方吃可以嗎？”
“去其他地方？”
導演一楞，不太理解。
“為什麽？”
姜空訕笑一下，含糊道：“我跟我姐都不太適應。”
不太適應？
導演更迷了，這是什麽形容詞。
但他還是拒絕道：“原則上來說，是不可以的哦。”
“除非你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姜空：“……”
“就……容易尷尬。”
“就這一個理由？”
姜空遲疑點頭。
導演笑起來，隨後立刻正色拒絕：“不可以哦。”
“已經快要到了。”
姜空與導演對視幾秒後，放棄掙紮低下頭摁亮手機。
毛克看看他，再次主動開口：
“瑞林酒店是全國排名前幾的五星級酒店，雖然主要是提供住宿的場所，但它的餐飲服務要更加出名。很多人舉辦晚宴、生日會、婚禮等，都喜歡在瑞林酒店。”
“我家裏人之前就考慮過，等我以後結婚，在瑞林包場。”
說完，他又主動cue姜空，“你們當初要是住的是瑞林酒店，就根本不會發生酒店進人的事。”
“不過瑞林酒店的房間也不好定就是，而且全國就那麽幾家。”
姜空含糊點頭應聲，手在手機上瘋狂敲打，沒分給他半點註意力。
上次沒住瑞林酒店，是快被罵死了。
那天他都沒敢接電話，一切溝通都通過文字進行。
姜意低著頭，扣著手機殼，滿心慌張與糾結。
她忍不住去看身邊姜空的手機屏幕，能看見弟弟發了一大串過去，但是那邊去寥寥回覆。
片刻後，姜空擡起頭，朝姜意搖搖頭。
躲不過。
姜意靠到座椅上，擡頭看向窗外。
怎麽辦？
毛克還在說話。
“要訂瑞林酒店，至少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你們當時估計也來不及。”
裴無司聞言，開口道：“當時，海城的瑞林在全面翻修，從三月份開始，近半年都不對外營業。”
“哦”
毛克尷尬一瞬，“是嗎？我沒太了解。”
“翻修半年時間，也只有瑞林酒店這樣了。”
“我那個朋友，很厲害，是我在國外留學時遇見的朋友，那一會遇見的朋友，現在回國後，最差也混成經理，老板了。”
他繼續說著，但是姜意和姜空都沒有心思理他，甚至沒註意到他說了什麽。
車子在瑞林酒店停車位停下，姜意忍不住也摁亮手機，找到聯系人。
【表哥】
【小兔探頭jpg.】
對面回的很快。
【……】
姜意趕忙把手機送到姜空面前。
姜空壓低聲音，飛快道：“你撒個嬌試試。”
話音剛落，毛克和裴無司就往姜空那邊看了一眼。
姜意：【我錯了。】
【小兔道歉jpg.】
對面沒再回覆。
導演已經催著大家下車了，姜意跟著一行人下車，和姜空一塊磨磨蹭蹭走到最後。
而瑞林酒店門口——
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拿起手機看一眼，嘆一口氣，又對著周圍人說：“改一下詞。”
“到時候歡迎節目組，橫幅別用錯了。”
周圍人紛紛應聲。
約莫一分鐘後，導演帶著嘉賓們剛剛踏入瑞林酒店，一群工作人員就熱情圍上來。
“砰砰砰”
手動的禮花拉開，彩色的紙帶立刻洋洋灑灑撒了大家一身。
“熱烈歡迎節目組來到我們瑞林酒店，歡迎歡迎！”
工作人員拉著橫幅，齊聲喊道。
說完，又啪啪鼓起掌來。
導演：？
其他嘉賓：？
毛克：……我兄弟這麽熱情？
姜空和姜意則目光四處搜尋，看見不遠處避著鏡頭的熟悉西裝身影後，不約而同頭一縮。
應該是放過他們一碼了。
姜意和姜空不約而同松一口氣。
“這……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大家太熱情了。”
導演非常感動。
毛克也跟著問：“這是你們經理吩咐的？”
工作人員們點點頭，隨後一個工作人員就站出來，領著大家往訂好的包廂走。
“太熱情了。”
毛克感嘆：“沒想到，我也是屬實沒想到。”
“大家這麽多年沒見，還給我這樣搞，還照顧到了大家。”
【我的媽，真的好震驚我】
【哈哈哈哈瑞林在我心中的格調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哈哈哈救命，我感覺好尷尬啊】
【跟大家一起還好，要是一兩個人，那真的會尷尬死】
【沒想到瑞林酒店這麽熱情】
【好像是毛克朋友的功勞】
【哇，那絕對不是普通的經理吧？】
【大哥很低調啊】
【支持大哥，大哥就是牛掰】
【這才是後臺，水果店算什麽？五星級的酒店才是最厲害的】
【但是，這酒店也不是毛克的啊】
【人脈懂不懂？懷疑這個彈幕是不是都是一些沒畢業的學生發的？人脈的重要性都不知道】
毛克難掩喜意，立刻拿出手機當著直播間觀眾的面，給朋友發了一個紅包。
【大哥就是闊氣】
【我尋思著，微信紅包最高不就兩百嗎？】
【哈哈哈哈別說，不然有些人又要破防了】
【看剛剛水果店的事現在還要提，就知道有些人破防的多厲害了】
工作人員領著大家進入酒店包廂後，毛克的話還是沒停。
服務員開始上菜時，毛克的話依然沒停。
時間已經不早，菜全部上完後，導演征求大家意見後，只留了幾個固定機位開啟直播間。
瑞林酒店的飯菜非常棒，這一頓飯是毛克話最少的一頓飯。
難得他沒有那麽多話，大家也吃的很開心。
姜意心滿意足放下筷子，還沒歇一會，吃的差不多的毛克又開始了。
“你們說，我朋友給我這麽大的驚喜，我要不要去見見他？”
“他應該比較忙吧，不知道貿然去找他會不會打擾？”
姜意有點頭疼。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振動兩聲，姜意心頭一跳，打開手機，果然看見熟悉的微信頭像。
【吃完飯出來一趟。】
姜意等了一會，等姜空吃的差不多了，才把消息給他看。
姜空一驚，快速放下筷子。
“我吃的差不多了，大家慢慢吃，我去一趟洗手間。”
“姐你要去嗎？”
姜意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迅速離開包廂。
包廂外，姜燁正站在外面等。
聽見腳步聲，姜燁轉過身，看見一高一矮姐弟倆。
“嘿”
“表哥。”
姜空率先笑起來。
姜意跟著抿唇露出笑容，“表哥。”
姜燁沈著眉，對上兩個人的笑容後，不過幾秒，又忍不住破功。
“吃飽沒有？”
姜意點點頭。
姜空也點頭道：“吃飽了。”
“那過來。”
姜燁說著，率先走進隔壁包廂。
姜意和姜空也跟進去，包廂門重新關上。
三個人的包廂很安靜，呼吸安靜可聞。
姜空主動開口緩解氣氛：“表哥，怎麽到北城這邊了？”
“我們都好久沒見你了。”
姜燁是姜瀾哥哥的兒子，姜空和姜意兩個人的表哥，比兩個人大八歲。
也是瑞林酒店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瑞林酒店的總部在雲城，姜燁作為總經理，一般也在雲城呆著。
不知道這次怎麽到北城來了，應該不是……
姜空想著，突然有點心虛。
姜燁聽他提，臉色又冷下來。
“我不能到北城這邊來？”
“能能能。”
姜空連聲應答。
姜意跟著點頭。
姜燁看著兩個人，頓了一下，才繼續問：“上次，是怎麽回事？”
姜空低下頭，知道他問的是之前酒店碰到人的事，於是老老實實將事情又說了一遍。
“沒什麽大事。”
他最後總結完，又忍不住道：“本來經紀人不知道我身份，我也不好貿然跟他提說，我是瑞林的董事長，瑞林就算在翻修也沒問題，我可以進去住。”
“當然。”
他又快速打折，“是我警惕心不夠，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後一定不這樣！以後只要有瑞林，就住瑞林，絕對不去其他地方。”
姜燁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聽見姜空這麽說，臉色也就緩和了一點。
“知道就好。”
姜空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瑞林是自家的酒店，以前出門都是直接去瑞林住。
後來出道簽約後，出於對公司的不信任，也怕自己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人設，姜空就沒說這件事。
另外出道後都是經紀人安排訂酒店這些事，天南地北地跑，住酒店的次數多了，就更沒放在心上。
姜燁臉色又緩和一點，又低頭看向姜意。
“小意當時有沒有被嚇到？”
姜意搖搖頭，“沒有。”
“謝謝表哥。”
姜燁臉色徹底緩和，臉上也浮現淡淡的笑意。
“沒事就好，以後有事第一時間聯系我，我就算再忙，處理你們的事還是有功夫的。”
姜意再次點頭，擡頭撞見姜燁的笑意後，主動道：“我這次又釀了櫻桃酒，到時候給你拿幾瓶？”
“好。”
姜燁笑著應答，又細細叮囑一番，才放他們離開。
*
兩個人剛出門，就撞上回來的毛克。
毛克瞇眼看見兩個人，笑了一下道：“我說怎麽沒有在廁所看見姜空，原來你們倆沒去廁所啊。”
“怎麽從隔壁包廂出來？”
姜空沒第一時間應聲，目光打量他一圈後，落到他胸口的攝像機上。
“你在直播？”
節目組的直播間肯定不會跟著移動，毛克很大可能開的是自己的直播間。
被點破，毛克頓了一下，隨後道：“是又怎麽樣？節目組沒說不能直播吧？”
姜空搖頭，“沒說。”
“我們要回去了，麻煩讓讓。”
毛克沒動，繼續追問：“我就是問問，你急著走幹什麽？”
“我就是好奇，你們倆開始說來上廁所，結果上到隔壁包廂了。”
“碰見熟人了？”
而隨著他的問話，他的直播間也格外熱鬧。
【《熟人》哈哈，大家懂得都懂】
【嘶，玩的真花啊】
【其實我不太相信兩個人有錢的，父母早亡，一個剛剛進圈，誰知道錢是哪裏來的？】
【姜意好像從來沒說過她是做什麽工作的吧？】
【神神秘秘，躲躲藏藏】
【有錢大佬啊】
而聽見門外有動靜，羅嘉錦和其他人也紛紛走出來。
看見對峙狀的三個人，羅嘉錦擰眉，先插進去，把姜意拉到自己身後。
“怎麽了？”
“堵在門口幹嘛？”
毛克笑道：“沒什麽，就是好奇啊。”
“姜空和姜意說去洗手間，結果剛剛看見他們是從隔壁包廂走出來。”
“好奇一下而已啦。”
沈平皺眉，不太理解。
“別人的私事你好奇什麽？”
毛克攤攤手，“我是說萬一，萬一這間包廂不能進呢？”
“我有朋友在這邊當經理，他這麽照顧我，我怎麽說也得幫他排除一下危險吧？”
“或者說，他們是來見熟人的？那個要姜意撒嬌的人？”
話音一落，立刻如石子入湖，驚起波浪。
【還撒嬌？】
【咦】
【啊啊啊我剛剛摸來，這怎麽還有個直播間？發生什麽事了？】
【震驚，怎麽回事？】
【啊？什麽撒嬌？姐姐撒嬌什麽？】
姜空無語。
姜意也無語。
毛克兀自得意洋洋，以為他們被自己堵的沒話說，忽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麽？瑞林的兩位副董事長不能見我？”
轉頭一看，旁邊的包廂門不知什麽時候開啟，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西裝的男子擰眉看過來，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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